第(3/3)页 站在树干上的崔行珏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鼻尖。 谁惦记着他了? 半靠粗壮树干,雨雾薄薄落在他肩头,像层糖霜,他随手折下一片绿叶置于唇边,熟络的吹起来。 音律轻漫又神秘,听起来像某种鸟叫,可仔细听的话又不太一样。 一段音律吹完,他仰望被繁茂树枝遮蔽的天空,风吹动树叶发出“哗哗”响,并没有什么特殊异样。 等了一会儿他才翻身跃下树枝,利索中带有几分轻盈感。 平安着地,他气息没有变,灌木丛中忽然奔出一只彩色野鸡,速度如风,只能看到一道浅影。 他指间夹着的小片绿叶掷出,“嗖”的一记很轻风响,疾风的野鸡突然停了下来抽搐了一下,直接倒地,血色从五彩羽毛下缓缓渗出。 他走了过去,正欲要捡起野鸡时,头顶突生异样。 一只泊白色掺杂着黑点的猎隼盘旋于空中,发出鸣叫,有种风声鹤唳,又有几分猛禽散发危险的戾气。 崔行珏薄薄的绯唇一勾,不闪不避,反抬起了手。 “裂时,下来。” 盘旋的猎隼这才缓缓飞下,嘴里的鸣叫也随之停止,它乖乖落在少年的小臂上,能将猎物撕裂的钩刺爪子收了收。 全黑的眼珠子里是猛兽独有的冰冷与犀利,可此刻它安静又肃穆。 崔行珏另一只手轻抚着鸟背,手感没有以往的光滑,他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与猎隼讲。 “脏了,瘦了。” 猎隼小弧度地摆了摆尾翼,似乎不满被说脏一事,倒钩的喙有几分跃跃欲试地想啄人。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崔行珏拉下眼帘,有几分沉重,像在对一个老朋友说着这话。 取下绑在猎隼爪子上的信筏,他展开一看。 已离京,安好,回见。 短短一句话裹着极重信息千里传来,崔行珏微微红了眼眶,这段时间的焦虑、沉重总算是彻底落地。 猎隼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轻轻摆了摆尾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