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用于航行,岂不是能提前发现各种暗礁、浅滩、海岛?!” “这……这简直是航海与征战的神器!” 他看着手中这看似简单的铜管,眼神如同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他完全无法理解,这小小的琉璃镜片,为何能有如此神奇的效用! 叶凡看着朱标激动的模样,脸上依旧平静,只是淡淡解释道:“不过是利用透镜折射光线之理,将远处景物汇聚于眼前罢了。” “工艺虽有些要求,但原理并不复杂。” “可命工匠依此原理,尝试制作不同倍率,不同尺寸的望远镜,配备于各舰指挥,瞭望岗位,必能极大提升我水师远航与作战之能。” 朱标紧紧握着手中的望远镜,如同握住了决胜千里的利器,激动得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太好了!” “有此物相助,我大明水师更是如虎添翼!” “老师,您真是……真是每每都能给人惊喜!” 他看向叶凡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佩和依赖。 叶凡却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再次落回那浩瀚的海图之上。 …… 与此同时。 永昌侯府。 虽爵位已削,但府邸的规制并未立刻裁撤,依旧显露出昔日的豪奢与气派。 只是那门楣上,少了象征爵位的匾额,总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与压抑。 府内深处的一间密室,烛火摇曳,将相对而坐的两人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如同他们此刻晦暗不明的心绪。 胡惟庸褪去了在朝堂之上的官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愧色。 他亲自执起桌上温着的酒壶,为对面的蓝玉斟满一杯烈酒,动作缓慢而郑重。 “将军,”胡惟庸放下酒壶,双手端起自己的酒杯,语气诚恳。 “今日承蒙将军不弃,邀胡某过府一叙。” “有些话,胡某憋在心中已久,正好借此机会,向将军赔罪。” 蓝玉一身常服,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脸上的平静,在烛光下显得竟有些凶戾。 他并未立刻去碰那杯酒,只是用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打量着胡惟庸,眼神中带着审视和一丝毫不掩饰的桀骜。 他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算是回应。 胡惟庸仿佛没有看到蓝玉的冷淡,继续用那带着歉意的口吻说道:“前次国债之事,致使将军与诸位勋贵同僚蒙受损失,胡某……心中实在难安。” “说来惭愧,胡某身为右相,竟未能事先洞察那叶凡暗中操纵盘面之诡计,致使诸位遭其算计,此乃胡某失察之过!” “每每思之,倍感惶恐!” 他将所有责任,干净利落地全都推到了叶凡头上,将自己摘成了一个被蒙蔽,同样受害的“失察者”。 这一手以退为进。 既撇清了自己可能存在的嫌疑。 又将矛盾的焦点精准地引向了共同的敌人。 蓝玉听到“叶凡”二字,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暴戾的寒光! 那次的亏损,对他这等嗜财如命的骄兵悍将而言,不啻于从他身上割肉! 此刻,叶凡无疑是他们最直接的仇恨目标! “哼!” 蓝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带着沙场特有的血腥气,“胡相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有些晚了么?” “咱们这些老兄弟,流的血,拼的命,才攒下些家当,却被那黄口小儿如此戏弄!” “这口气,老子咽不下!” 他猛地坐直身体,目光灼灼地盯着胡惟庸:“过去的恩怨,看在胡相今日这番诚意的份上,揭过便是!” “但叶凡此子,绝不能再任由他如此下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