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运-《我梦中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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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说到在这儿,不得不把田可然和李瑶这对表姐妹以及有着与林恳一模一样面孔的田家哥哥――田可诚的事情说一说。
田可诚,比李瑶大二岁,比田可然大五岁。
田可然的母亲和李瑶的母亲是孪生姐妹,长相一模一样连性格都异常相似,但她俩选择的结婚对象很不一样。
姐姐王之凌找了个高大帅气的公务员,也就是李瑶的父亲李平。
妹妹王之碧找了个长相身高都一般的公司小职员,也就是田可然的父亲田健强。
之凌和之碧两姐妹是同一天结婚的,婚礼隆重又热闹。
婚后一年,王之凌产下一女婴,取名李瑶。
李瑶两岁时,王之碧的肚子仍没有动静,夫妻俩协商去领养一个孩子。两人的初衷是领养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儿。
到了孤儿院后,夫妇俩在办公室里等院长的空隙,王之碧看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男孩一直趴在门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偶尔还对着她笑,王之碧的心被打动了,就这样,小男孩成了田家的一员,取名为田可诚。
田可诚到了田家刚半年多,王之碧就有了身孕,十月怀胎后生下一个女婴,取名田可然。
田、李二家的两朵小花,都吸收了父母亲的相貌优点,从小就深受众人的关爱,再加上虽没血缘关系却也生得漂亮的田可诚,可以说,如果没有王之凌和王之碧相继离世,这三兄妹的童年应该会过很完满。
话说李平再婚又添一子,打那之后,李瑶对父亲李平和后妈谢芳的态度有了转变,她很少跟家人说话,常去田家玩得不易乐乎,有时甚至不愿意回家睡,死缠着要跟田可然同床共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近两百天是死磨在田家的。
田健强一人带着兄妹俩,一直未再娶。好在田可然的爷爷和奶奶身子骨都不错,开了家日杂店,帮着儿子照顾兄妹俩,所以田可诚和田可然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
由于李瑶死粘着这对兄妹,田家也就常常出现三个孩子同进同出的画面,这种情况一直到李瑶升入初中后才稍有改变。
田可诚从小做事就很细心,养母王之碧去世后,他一夜之间就成熟了,帮着田健强做家务,帮着爷爷奶奶清理东西,还帮着照看妹妹。
田可然特别粘田可诚,她是田家有名的爱哭鬼,也只有田可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哄笑。
田可诚如此乖巧懂事让田健强觉得这是上帝的旨意让他们成为父子,对田可诚更是视如已出,疼爱有加。
田可诚不仅是两个妹妹的超级护花使者,更是一个小家长,他除了每天接送两位妹妹上学外,还监督妹妹们的业余学习。他们常在一起学唱歌、学跳舞、学乐器,田可诚学的是吉他,李瑶和田可然一个学笛子,一个学箫。
三人常一起下厨,提及烹饪,最有天赋的居然是最小的田可然,对食物绝对的敏感。在田可然读初中时,田可诚基本上就不下厨了,由田可然一人全全操办。
田可然读初二那年,李瑶正在读高二,田可诚已经是华南理工的在读生了。那时李瑶一心也想考华南理工,这样就可以跟田可诚就读同一所大学,但就在那年的暑假,田可诚没有如期返回老家,和一帮朋友一起去云南参加户外登山,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田可诚的离世对两姐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她俩从小就定下了协议,长大后要公平追求田可诚,她俩都视田可诚为理想的结婚对象。
田可然是哭得天昏地暗的,李瑶却没掉一滴眼泪,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两天不吃不喝,谁也不搭理,第三天,她找到田可然,两姐妹在房间里独处了八个小时,任凭大人们在门外怎么敲门就是不开。
两人从房间出来后,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该吃饭时吃饭,该学习时学习,该睡觉时睡觉。家人都觉得奇怪,不知道两姐妹到底都谈了些什么,问了多次,只得到“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更应该珍惜生命”这句话。家人见她俩的姐妹情谊更深了,而且都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也就没再去追问。
话说到这儿,大家也就明白为什么李瑶和田可然在见到林恳后会有不一般的表情,但这一切也只有她俩自己知道,其他人哪知道她俩的这些陈年往事呀,李瑶是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去,也极少提到父母和弟弟。
李瑶在她的朋友圈里提的最多的人就是田可然,每次看到心仪的东西也只想到这个表妹,从头到脚的饰物以及入口的食物和把玩的小玩意什么的,李瑶统统给田可然买过,尽管如此,她仍对大家隐瞒了田可然的真实姓名。
林淑芳曾问过李瑶,她这个人见人爱的表妹长什么样,也提出要看相片。李瑶回答说:“她属于我一人,我日后要带她一起上天堂的,所以不让你们见她。”当时林淑芳听后觉得浑身发冷,可事后一想,象李瑶这么温柔的女人,应该只是在跟她讲冷笑话吧,打那之后,她再也没问过李瑶关于那个“甜宝宝”的事情了。
林恳的工作似乎挺忙,有时要出差好几天,有时会加班到很晚,有时跟朋友一起去健身,然后一起去吃饭……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林恳极少在家用餐,这让田可然省了不少心。
林淑芳很喜欢这个假表妹,常拉着田可然去她的朋友圈里玩,田可然自是乖巧得可以,嘴巴也甜得不行,哥哥、姐姐地称呼林淑芳的朋友们,还会说些家乡的土笑话来逗哥哥姐姐们开心,很快在林淑芳的朋友圈里,田可然成了个小开心果,他们得知这位漂亮的小表妹在林恳家当小保姆后,都夸林淑芳会做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田可然在qq上给李瑶留了很多话,李瑶一句也没回,她实在无计可施,只好让父亲请假去一趟云南,电话中还特意叮嘱父亲,如果姨夫愿意一同前往最好不过,希望在李瑶最后的日子里,他们父女能解除积怨。
在等父亲消息的那两天,林恳正好出差在外,田可然哪儿也不想去,把自己窝在家里吹箫玩,那些与李瑶和田可诚一起快乐生活的日子不断浮现在脑海里。田可然安静地吹了两天箫也默默地流了两天泪。
第三天,父亲来电话,说李瑶不知去向,她不在原来养病的地方了,他多方打听消息,可无人知道她的去向。
挂断电话,田可然知道,自己恐怕再也见不到李瑶了,关了手机,打开音响,循环地放着李瑶送她的一张碟――gloomysunday(黑色星期天),许久许久,她觉得累极了,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林恳坐飞机赶回家,此时天还未大亮,他想好好休息一天,掏钥匙时,听见房间里有轻微的音乐声,“这丫头定是忘记关音响了,什么时候做事这么毛燥了?”开门一看,田可然蜷在沙发上熟睡着。
林恳慢慢放下行李,关掉音响,从卧室里捧出一床毯子轻轻地给田可然盖上,月白的光线从阳台的窗子上斜射进来,打在田可然的脸上,她的肌肤泛着浅浅的光晕。
林恳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这张精致的小脸,这个漂亮的可人儿似乎在做着恶梦,只见她眉头紧锁着,面部表情显得十分忧伤。
一股怜爱之情涌上林恳心头,“这丫头,好好的,什么音乐不听,要听这首曲子。”
林恳帮田可然拉了一下毯子,起身想去洗个澡,一低头发现脚下有支箫。
“没想到丫头还会玩这个。”林恳拾起箫放在茶几上,刚要离开,裤腿被人拽住了,林恳惊了一下,扭头一看,是田可然。
虚惊一场,林恳不由地笑了,蹲下身轻声问道:“醒了?”
“哥,不要走。”田可然依然闭着眼,嘴里却在喃喃地说着。
田可然的眼角泛着光,是泪,丫头哭了,在梦里一边流着泪,一边说着梦话,“不要走,哥,不要走。”
林恳想用手去帮田可然拭泪,手刚抬起,又落下,他为自己突然变得对女人如此温柔而感到惶恐。
“为什么每次看见光影下的她,我的心就会失去平衡?该死的,这丫头到底是从哪儿窜出来的?”林恳愤愤地想着,可他的眼睛却一直没离开田可然,看着她默默流出的泪,林恳觉得心酸酸的。
“她在做什么梦呢,怎么哭得这么伤心?”林恳怜悯地握住田可然拽他的手,把它放进毯子里,感觉田可然的手温很高,他惊觉,丫头可能是生病了。林恳用手摸了摸可然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二话不说,拉开毯子,抱起田可然,带上门就往电梯跑。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田可然还在昏睡着,林恳看看身边的田可然,泪水还未干,仍挂在她的眼角上。在等绿灯的路口上,林恳温柔地用手拭去了可然的泪。“前阵子还看这丫头不顺眼,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疯了,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我肯定是坐飞机太累了,神志有点儿模糊。”
医院的病床上,田可然在打点滴。林恳在走廊上给林淑芳和李镇海打电话,告诉他俩可然病了,不过他今天休息,他会在医院里照看可然,让他俩不要太担心,有空再到医院来。
林恳开车回家,把自己从头到脚整理了一番,吃了早餐,又小睡了一觉,起床后熬了稀饭,炒了些清淡的菜,装上饭盒来到了医院。
田可然仍在睡着,护士让林恳在病房外面等着,她们要给可然再做一次物理降温。无聊至极的林恳只好坐在走廊上玩手机里的游戏,游戏玩到一半接到李镇海的电话,说他已经到医院了。
没一会儿,李镇海拎着一个水果篮过来,护士此时也招呼他们可以进去了。病床上,田可然依然熟睡着。
“淑芳等会儿就到,ken,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镇海不安地看着病床上的田可然。
“我怎么知道?我一回家就看到她躺在沙发上,房间里在放gloomysunday。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两天出差去了,别怨我哦。”
“gloomysunday?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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