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到这,刷的一声撕开外袍,露出右臂伤口,说道:“我从昨天半夜就忙起,帮他们围堵一个人,一刻都没闲着。连家都没能回,半道上以接到差遣,连夜又到你这里来了。不是我想来,我是不得不来,有些丑话也是不得不说。这些话,包先生不论能不能听从照做,都不妨先听听,我说了,也就没我的事了。”包仙寿道:“蔺兄请讲,我心里自有分晓。” 蔺一方道:“乱人盟的人说,包先生只须把那本书拿出来,让他们的人照抄一份,天大的事情便都就此揭过。包先生照旧当你的安善良民,在这小龙谷里逍遥快活。” 包仙寿道:“我要是不答应呢?”蔺一方道:“那还用说么?”站起来道:“我不是什么说客,只是个传信的,包先生还要体谅我的苦处。你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包仙寿也不挽留,起身送客,三人刚走到厅口,家人来报,说义血堂总堂主曲鼎襄到了。 曲鼎襄的名头,这些年当真响亮得很。此人能够力压苏显白苏大侠出任义血堂总堂主,一身能耐不问可知。虽说苏大侠其志不在总堂主之位,但曲鼎襄担任总堂主后,义血堂上下无不甘心拜服,义血堂近年也着实兴旺。这样的人物,难道也会替乱人盟传信? 蔺一方迟疑道:“包先生你看,我。。。。”包仙寿道:“蔺兄要是不想见曲总堂主,庄上还另有后门,只是委屈蔺兄了。”蔺一方连称“不委屈”,跟家人从往后门去了。 包仙寿请梅占雪到别处暂坐,让家人撤去屏风,这才带着儿子来到大门口迎接曲鼎襄。 门前除了随从马匹,一前一后立着两个人,正轻声交谈。包仙寿从未见过曲鼎襄,抱拳拱手道:“曲总堂主的大名在下是久仰的了,只是无缘得见,还得请二位给在下一个明白。” 曲鼎襄道:“在下曲鼎襄,这位是敝师弟,杨震时。” 包仙寿道:“原来是通月剑杨六侠,也是久仰的了,二位快里面请。” 进厅落座,包仙寿不便动问二人来意,只说些闲话。曲鼎襄道:“包先生不要客气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不瞒你说,昨天到你府上闹事的人,底细我们碰巧知道一些。眼前这个事,不知包先生有何打算?想如何应对?” 包仙寿面有愧色,说道:“就在刚才,我才得到开南镖局梅老镖头家梅占雪小姐好心转告,得知闹事的是乱人盟的人,他们之所以如此吵闹,原是想要夺我家的一本书。至于该怎样应对,我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曲鼎襄道:“梅姑娘还在府上么?庄主何不请梅姑娘出来,咱们见见?”包仙寿连连说好,命包洪羡出去,请来梅占雪。 相见已毕,曲鼎襄道:“春里正月二十一日,本是我苏显白师兄的忌日,我便到沂山代全堂兄弟祭拜苏师兄。回程的时候,就未走旧路,而是转道东京,沿官道南下。敝堂在东京有些生意,平时都由杨师兄照看,我去东京,一是看看生意,也是看看兄弟们。” 他说的轻描淡写,包氏父子梅占雪听了却暗自动容。义血堂总舵在杭州,在东京却有生意,且需义血堂七剑一刀的通月剑杨震时坐镇,生意想必小不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