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桂红莜道:“瞿姑娘还真是倔强,不肯说一句软话。” 瞿灵玓道:“我找到这小院来,原是有话要跟师兄说,眼下却又不想见师兄了,想请桂姑娘转告。” “请你转告师兄,就说毁婚这话我绝不答应,他想也不要想,以后也不许再提起。另外请姑娘师兄妹也不要向外人讲说毁婚这事,否则这话一旦传到我父亲耳中,我师兄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 桂红莜道:“师兄与我都不会说。可那天还有一个公琦在场,他若四处宣扬,令尊还是会知道的。” 瞿灵玓道:“公琦讲与不讲,我都有法子应付,我只求二位不要宣讲。” 桂红莜道:“楚少侠若一心要将事情弄到不可收拾,一心要悔婚,偏要在人前讲说,那又如何?” 瞿灵玓道:“那就要靠你劝他了,只要你肯劝,师兄必定会听你的。” 桂红莜道:“那也未必,不过我倒能试试看。” 瞿灵玓道:“接下来我说的这番话,你全都不知就理,难免要听得糊里糊涂。不过这些事太过繁琐,已不容我跟你细说了。” 桂红莜道:“那就是强说强记。鹦鹉学舌的事,倒还难不倒我,你尽管放心。” 瞿灵玓道:“请你转告师兄,说姜悦服先生,也就是师兄的义父,并非死在乱人盟手中,而是另有他人插手。突袭瓜洲前一天,石寒叔叔已命人将姜先生移往别处,准拟送到望海庄去住。这些人半道被劫,至今不见有人回报,死活全都不知,多半已是死了。这是第一要紧的事,切记不能忘了,更不能说错了。”桂红莜点点头。 瞿灵玓道:“在为铁船帮报仇这事上,我爹爹已大为让步。只要不追到石寒叔叔头上,不追到我爹爹身上,回纥高手、吐蕃大僧什么的,可任凭师兄动手去杀,乱人盟的属众、城主,师兄也可任意诛杀,父亲跟我都不会怪罪。这话只能跟我师兄一个人说,就是跟你师兄也不许说,毕竟这事关乎我爹爹的声望。” 桂红莜道:“你就这么信我?” 瞿灵玓道:“说这些话,是对我父亲好,却也是对我师兄好,你总不想我师兄会有什么不好吧?他可是你救转过来的,也是你少有的功伴。” 桂红莜笑道:“我救转过来的,我就必定要对他好么?这也未必。不过我答应你照说照讲,不隐不瞒。” 瞿灵玓道:“你跟师兄说,我求他看在我的脸面上,放过石寒叔叔,更不要牵连到我父亲。我知道这样做不合江湖道义,因此我只能求他。” 桂红莜点点头,道:“还有么?” 瞿灵玓道:“你告诉师兄,他为铁船帮报仇的事,碍于父命,我是很难伸手帮他的了。” 桂红莜道:“要换了我,就算不能明着去帮,暗地里还是要帮的。这话我也给你传到。” 瞿灵玓谢过桂红莜,掏出一只原木香盒放到桌上,说道:“这是我常用的香盒,里头装的香料叫作九曲云水,香盒或许还能假冒,香粉却再也无人能假造出来。你拿去交给师兄,他就会知道我确乎来过,刚才这番话绝非是你胡乱编造。话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桂红莜道:“你先不要走,我也有几句话问。” 瞿灵玓道:“你问。” 桂红莜道:“你冒雨前来,本是为了要见师兄,为何突然又不想见了?我很是不解。” 瞿灵玓烦燥说道:“不想见就是不想见,哪里还非得有什么解与不解?”说着拱一拱手,转身去了。 留下院中三人,夜洪水喝到大醉后沉睡,醒来后出门游荡去了。楚青流生怕遇见桂红莜,悄悄去厨房寻了剩饭,拿到房中吃饱后也尽情睡了一觉。桂红莜则命厨工到村里寻来笔墨纸砚,关上门或是沉思,或是书写。 天黑不多时,桂红莜来到楚青流门外,拍门道:“楚少侠好些了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