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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多久。

    帝夜瞳终于沉重地揉了揉太阳穴，猩红的血痕沾在脸上，但却浑然不觉。

    他在摔东西的时候割到了手，可那又如何？

    这疼痛不如心痛的半分。

    没有听见回应，阳龙只好硬着头皮踏入了书房，“大当家，你下午没有吃饭，那要喝点水么？”

    “……”

    “你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我给你处理下吧？”

    “……”

    “其实寂川小姐的身手不错，我觉得她不会出事……”

    “滚。”

    帝夜瞳打断他的话，英气的脸没有任何神情。

    或者说。

    他已经麻木了——

    愤怒如何，生气如何，自责如何，咆哮如何，悲哀又如何……

    他只知道，那个女人不在他的身旁。

    “……”

    阳龙一阵语塞。

    宁可大当家像最开始的那样，咆哮着摔东西、砸东西，他也不想看见大当家沉默成这个样子。

    如果把情绪堵在心底，那就太难受了。

    帝夜瞳又说，“滚。”

    阳龙只好默默地放下了茶具。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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