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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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书房,依着母亲的遗言将花瓶移开,书架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暗格,而这是祝之浣以前不曾知道的。从暗格里,祝之浣拿出了一个木质的小盒子,打开来发现里面放着一块并不怎么惹人眼的玉石,椭圆形的玉石呈浅褐色,若非它足够的光滑的话真会让人以为只是块普通的石头。这玉石背面还有两个如小米粒那般大的字:灵石,而顶上还系着一根绳子。
拿起灵石,祝之浣发现石头下面竟然还压着一张小小的字条,打开来一看,这才明白,原来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说是可以保得家宅平安。
祝之浣恨恨地将石头丢在了桌上,怒道:“还说什么保家宅平安,现如今我们祝家都已经家破人亡了!什么灵石,骗人!”扬起手将那纸条放在火上烧了后,祝之浣本把算将那石头丢弃的,一时却又想到母亲的遗言,心下终是不忍拂了母亲的心意,复又拿起那灵石略擦了擦上面的血迹便挂在了脖子上,就当是安慰母亲的在天之灵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祝之浣终于连夜将父亲葬在了后山上,丢下铲子,她跪在了父母的坟前轻声道:“爹爹,娘亲,女儿不孝,至使爹娘含恨九泉!若非娘亲的遗言,女儿定要入了那候府,借机杀了候元庆那个混蛋。可是,这种玉石俱焚的方法现在想来确实不妥,万一杀不了候元庆,却反而会辱没了祝家的名声!爹爹,娘亲,虽然浣儿只是一介女流,可是这么多年来爹娘的悉心教导定然不会是白费的,我祝之浣在爹娘的坟前发誓,此生定要报此大仇,不杀了候元庆那个混蛋,我誓不罢休!”
她咬着牙说完后,对着坟头拜了三拜,叩首之后,将包袱绑在身上往山下走去,她要先去找到弟弟,安排好弟弟今后的生活,然后才能考虑报仇一事,而等她再回来拜坟之时,必是她报仇之后!她一定要成功,而且非成功不可!
山下,过了一条河流便可以上官道了,从官道上走可以更快地追上弟弟他们。只是,事情却总是不能如她的意,在她尚未走到河边的时候,早有七八个人朝着她围了过来!
祝之浣定睛一看,清一色的家丁打扮,不用想,便知必是候府之人!果然,从那群人的后面走出来的一位花花公子,祝之浣一见便怒火中烧――那个人不是那日的登徒子候元庆还会有谁?
祝之浣的脸倏地凝上了一层冰霜,两只粉拳紧握,一双杏眼喷出熊熊烈火,似是要将眼前之人焚之殆尽!
候元庆一见到祝之浣眼前仍是一亮,这丫头,就是着一身素衫也还是这么的美!
“美人儿,没想到吧?别以为你能逃得出爷的手掌心,哼!你还嫩了点儿!怎么样?今儿就跟爷我回去吧?只要你乖乖地从了,你想要什么爷我就给你买什么,怎么样呀?”候元庆边说边潇洒地甩了甩衣袖往旁边的石头上坐去,尚未及卖弄风姿,那石头却是一点不给面子的歪向了一边,候元庆一个趔趄好悬没有俊脸着地。
祝之浣冷笑一声,似是没有看见一般说道:“你说话算数?”
起了身一脸怒火的候元庆在听到社之浣话后马上转阴为晴,顾不及身上的尘土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声道:“当然!你出去打听打听,这小小丰南就数小爷我最讲信用了。美人儿,快说,你想要什么?”他以为祝之浣想通了,因此身上的淫气又开始慢慢往外扩散,一双小眼睛里也开始泛着桃色的光。
“我想要你的项上人头。怎么样?候大少爷,你给还是不给呀?”祝之浣冷声说完,嘲笑般地望着候元庆,面孔却是益显冰冷。
“你――你你你――你个小贱人竟敢耍我!!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今天你还会有机会逃得出小爷我的手掌心吗?”候元庆脸色虽变了几变,却仍是没有下令着人抓她,这么泼辣的美人儿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说什么也得弄到手好好享用一番不可。
“人在做,天在看,候元庆,你会有报应的!不单是你,还有你们候家,都不会有好下场!”祝之浣被人围住,身后便是那湍急的河水,她知今日必然是逃不掉了,因此,口下也没有留德。但终究是家教不差,那些难听的字眼并没有从她的口里崩出来。
“该死的,竟敢咒我候家!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妇,也不看看你今日是什么身份,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候元庆说完,上前便要去抓祝之浣,祝之浣连退数步,这也使得候元庆以为祝之浣害怕了,因此淫笑着便要去抱祝之浣,却没想到祝之浣瞅准机会再一次抬起腿狠狠地朝他那个地方踢去――
“嗷――痛!痛死了――你――你个小――贱人――”
候元庆怒火中烧,忍着痛冷扫一眼身后,吼道:“都愣着作死啊,把她给我抓回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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