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瞿灵玓道:“我也说不上来谁是第二可疑,谁是第三可疑。我只知道,倘若最终侦查出来下手的人是开南镖局或是铁船帮自己,我是半点都不觉得奇怪。”说罢住口不语,直直盯着楚青流瞧看。 楚青流只觉得口舌发干,浑身都不自在,喝了两杯酒,说道:“开南镖局绝不会做这种事。我大哥,徐先生还有三妹,他们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还有梅占峰梅少镖头,你也是见过的,他也不是这样的人。” 瞿灵玓道:“我只是照常理推测,没有丝毫的凭据。当日咱们掐断东西运路,可是在西边先动的手,先跟梅家翻了脸,半个多月后,才对铁船帮动手。这固然是西路更靠近夏国,更要紧些,也是困为铁船帮滑头,知道用言语拖延。他们帮主龙弄海一忽儿这样说,一忽儿那样说,用尽法子拖延,爹爹看了你的面子,一直隐忍,直到再也忍耐不得。” “晚了这半个多月,可就让开南镖局有了可乘之机。” 楚青流道:“不会的,我大哥那时已到了开南镖局,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瞿灵玓道:“你说的不错,你大哥不会,你三妹不会,徐先生不会,可老镖头梅洪泰也必定不会么?恐怕未必。我爹爹对铁船帮动手,不也没让我知道么?” 楚青流烦乱之极,明知道瞿灵玓所说全都极有可能是实情,实在无法反驳,却又不愿相信真会有这等事,唯有无言发呆。义父若真是老镖头梅洪泰命人杀的,他是三妹的父亲,自己这仇还怎么报?则大哥、三妹又该如何应对这事?简直没有一条活路,全是死路。 瞿灵玓道:“只要事情做了没人能知道,再无耻的事都会有人干。更何况只要杀了姜先生,把这事推到乱人盟头下,推到我爹爹头上,你楚青流就必得跟我翻脸,跟我爹爹翻脸。到那时你们义兄义妹三个人齐齐提刀跟乱人盟为敌,你还能想到他们头上去么?这不是万无一失么?” “他们却没想到,爹爹为了疼我,动手之前,会先命石寒叔叔劫了姜先生去,事后对你又再三忍让。甚至发出盟主令,命乱人盟全体对你不得下毒,不得围杀,还要绕道而行。” “他们更没想到你竟会这么信我,我说姜先生不是乱人盟杀的,你也就信了。你若跟那些浑人一样,不信我的话,一口咬定姜先生是乱人盟杀的,我又有什么法子?咱们两个恐怕只能提刀厮杀,我也早就死在你的剑下了。师兄,我要多多谢你。” 楚青流道:“你多次说过,梅洪泰、龙弄海他们也都做过恶事,更有他们的人因此投到了你爹爹那里,这都是真的么?” 瞿灵玓道:“半点都不假。你想想看,小龙谷包家归隐务农,还会弄出因钱粮逼死包洪山包宝成一家这种惨事----我知道,这都是无心之过,包老先生不是恶人,我也很感佩包二哥,可包家这事的的确确做得错了。我再跟你说句闲话,那个包宝成,在瞿家大寒已起手练些筑基功夫了,还挺不错。” “包家尚且如此,梅洪泰、龙弄海各自统属过千人众,能没做过欺心的事?” 楚青流道:“龙弄海不必说他,你说几件梅洪泰的事。” 瞿灵玓道:“欺男霸女、渔肉乡里这些事,梅洪泰还真没干过,说得上干净。但说到镖局子上的事,可就未必了。镖局开创之初,本钱窄小,打斗死伤又多,支不出那么多养伤抚恤银子来,他亲手杀过伤重的镖师。镖师中有不肯听话的,他也借匪人之手除过一些人。他还替江陵的官府出过手,为官府清除过异已,要是一一算起来,这些事也就颇不少。” “他做这些事,可以说全都有苦处,都是被逼无奈,可是那些因此死在他手底的人,冤枉不冤枉?这些事,梅占峰或许能知道一点,你三妹梅占雪就未必知道了。你大哥魏硕仁呢,估计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所以说,还是师父看得明白,不去立什么帮派,索性孤身一人到远海上去杀人越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