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楚青流道:“师父不一样,师父杀的都是匪徒,不杀往来商旅。” 瞿灵玓道:“你真就能担保里头没有一个两个是误杀么?爹爹就不一样,他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全都不瞒我。铁船帮的事,开南镖局的事,虽说事前没说给我知道,却也从没想过要不让我知道,想要瞒住我。闹到这么大,我能不知道么?” 楚青流道:“那你也说几件瞿先生做过的、不便跟人说的事。” 瞿灵玓笑道:“你终究还是要问。你想,爹爹让人到汴梁城里花银子,设法图谋阮逸,阮逸若是因此送了命,这还不是一件大大的恶事么?他却在酒席间随随便便就说了出来,毫不忌讳。” 楚青流道:“这件不能算,这是他得意的事,自然愿意跟外人说。有没有什么事,是他自己做了却不愿跟外人说的。” 瞿灵玓笑道:“师兄,我还没喝醉,你这时就问这话还有点早。那种事,我爹爹必然也做过,我也知道一点,我不象梅占雪,认为自己爹爹全未做过恶事。不过对不住你了,子不言父过,我不能亲口说给你听。以后也不会说,到多久都不会说。我只能跟你说,我爹爹他也做过恶事。” “所以说,倘若杀你义父的人真是梅洪泰,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这都是猜测,未必真就是他,我还真盼是铁船帮的人杀的呢,这样一来,你跟他们的恩怨也就算有了了断。” “不管是谁杀的,都是为了想让你我闹翻,咱们能侥幸没翻脸,已是不易。姜先生可说是因我而死,我若找不出凶手来,这终归是你我间的一块心病,你我也都要被人指责,我不能叫他们得意。” 迷雾刚刚散去,却又换了满目愁云。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不管凶手最终是谁,先都得找出凶手再说。 这餐饭直吃到天黑才散,楚青流回房准备行李衣包。次日早上,二人到师父坟前告别,行到江口,雇船过江。 瞿灵玓是有意要拖延,楚青流是无意要拖延,很怕到了瓜洲,真就能确证凶手便是梅洪泰或是龙弄海。两人一个有意,一个无意,却全都不想快走。因此虽说也买了马,却并不急赶,带了尧姑舜姑,只是缓缓行去,直如远足一般。 出门四天,才行到淮南西路和州东边的乌江镇,算起来,只走了二百里出头。不过,离瓜洲却也只剩四百多里路了。只要萧陌风那边一有急报传来,不难紧赶过去。 第(3/3)页